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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学故事:回魂

——敬天知命   立己达人——

 

之前有朋友,在 的后台给我留言,希望我能够讲一些丧俗方面的事情。今天我就应这位朋友的要求,讲一些关于丧俗和殡葬方面的知识。   我们中国的老祖宗,是相当有智慧的。他们认为,人的生老病死,乃是人间的头等大事,必须要以绝对严肃的态度对待。   也正因为如此,现在绝大多数人家死了人,在举行葬礼的时候,司仪和大操在念诵祭文的时候,总是会说上一句“某某府当大事”,以显示对死者和葬礼的绝对尊重。   我们中国,是礼仪之邦。因为丧葬是大事,自然要慎而重之,久而久之,自然也就发展出了与之相配的礼仪和仪轨。   这套礼制相当复杂,包括吊唁、巫术、跳尸(娱尸)、唱祭、祈祷、送殡等诸多环节。   而因为地区的差异,也衍生出了饭含、小殆、大殆、丧服、摔盆以及守制等各种各样不同的殡葬活动。因为涉及到的内容太过复杂,我就不在这里一一细说了。   虽然葬仪极度复杂,但根据国家的政策,对于遗体处置的下葬方式已经多样化。总体来说,葬仪这个东西,总是万变不离其宗的。   说到底就是两个字,一个是殡,也就是葬礼时的仪轨与仪式;一个是葬,也就是尸体下葬时的方式,包括下葬时的仪轨,以及尸体未来的处理等。   从风水学而言,每一个人,都有属于自己的命途与气运,哪怕他已经死去,可是自身的气运,依旧能够影响到自己的子孙。   所以,我们活着的时候,固然要行善积德,哪怕死去以后,对于遗体的处置,依旧也是马虎不得。   在古代,很多有钱的人病死之后,都会找风水先生选择龙穴福地下葬。若是下葬的地穴选的好,可以遗福至少三代子孙。   而一旦选择龙穴不利,那就是天大的祸患。   关于龙穴的故事,我们回头再讲,今天先给大家讲一个关于葬礼的故事。   那是99年的一天早晨,我还寄居在师傅家学艺,门突然被敲响了。   我知道是有人来找师傅问事,可那时候他又不在家,只好从床上爬起来,把来人接了进来。   来的这个人,叫王双林,是家里的老二,上头还有一个大哥,叫王双喜。   “你师父在吗?不好了,我爹昨晚回来找我了,你看!”   才刚一进门,王双林就无比委屈的向我哭诉了起来,还特意解开脖领子让我仔细看。   他的脸上,有着一大团印子,脖子上也是,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打过一样,颜色紫黑紫黑的,看上去特别吓人。   看着他脸上和脖子上的印子,我猛然间想起了师傅曾经说过鬼寻仇的传言,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,发现那些伤痕印子,都是乌青色的,上面的阴气特别浓厚,明显就像是被鬼掐过一样!   “师傅出远门去了,到底出了啥事?”   我那时候还年轻,看他这样,立刻便着急白脸的对他吼着问道。   “诶!”   王双林叹着气给我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   王双林是技校毕业,学的钳工,因为手艺不错,在庄前开了一家不锈钢的厨具厂,每年都有几十万的进项。   而他大哥,中专毕业后,在这边的一家国营铸铁厂当了几年会计,赶上改革开放的好时机,回头辞职去了钢材市场当钢耗子,靠着倒卖板头卷尾这些废料起家,同样是挣的盆满钵满,虽然日子比不上弟弟,也有着上百万的身家。   虽然这哥俩现在混的人五人六的,可是他们小时候,却几乎可以说是从苦水里泡大的。   他们的老爹,名字叫做王宝金,没有什么本事,又赶上了不好的年月,只能在家里收拾着几亩地过活,还带着两个儿子,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。   因为生活条件太差,王宝金在中年的时候,媳妇就因为营养不良,还不到三十岁,就直接重病去世了。   媳妇死了以后,因为家境贫寒,也因为担心后妈会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不好,王宝金没有续娶,只是默默的守着两个儿子,独自将他们抚养成人。   两个儿子也知道老爹的辛苦,平日里的学习成绩相当不错。虽然因为家境不好,都没去上高中,可是不管是中专还是技校,学习都特别认真。毕业后走上工作岗位,也都特别努力,很快便靠着自己的勤劳出人头地。   虽然日子越过越好,可是兄弟俩,却从来没有忘记老爹的恩情,平日里都是轮流把老爹接到家里,好吃好喝,无微不至的照顾着。但凡是村里见到王宝金的人,都说他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,这才摊上两个这么好的儿子。   虽然日子过得舒心,可是,王宝金却还是难以逃脱生老病死的轮回,在75岁头上,起床吃过早饭,突然便一头栽倒在地,等送到医院的时候,已经没有了心跳。   对于自家老爹的死,两个儿子伤心不已,虽然痛彻心腹,也只能强忍着悲痛,替老人操办起了丧事。   王宝金所在的村子是个标准的大农村,多年以来,绝大部分人都以务农为生。虽然从90年代年开始,借助地理的优势,钢铁贸易做的如火如荼,很多人的腰包都鼓了起来,可是当年穷困潦倒时候养成的一些坏毛病,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改过来。   这些人,普遍都讲究面子,以前在六十年代三年自然灾害那会,哪怕穷的只能喝棒子面粥,临出门的时候,还是会准备一块猪皮,在嘴上擦一擦,目的就是告诉外面的人,自己家里还吃的起肉。   随着90年代之后经济起飞,这种好面子的风气,也是愈演愈盛,到了最后,甚至已经发展到了相互攀比的地步。   而这种攀比,主要体现在婚丧嫁娶这些大事上。   按照当地的说法,就算是再穷,哪怕是手里有了负债,家里的老人没了之后,也必须要风光大葬,热热闹闹的办上四五天。要是简简单单的随便弄个葬礼,就把老人的骨灰埋了,那么这家人,分分钟就得被附近的相邻戳断脊梁骨。   王家兄弟本来就是孝子,手里有钱,因为做生意的关系,朋友也多。老爷子一去世,光是份子钱加起来都收了好几十万,葬礼自然不可能马虎。   在这种情况下,在给他家老爷子出殡的时候,那场面简直比庙会还要热闹。军乐队、歌舞团、鲁剧豫剧的班子、皮影戏,只要是能够在农村见得着的娱乐项目,几乎全部都被王家兄弟俩请到了村里。   这还不算,为了显示对老爷子的哀痛,王家兄弟光是买纸扎和各种烧纸,就足足花费了上万块钱,害的当地的纸扎铺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,都只做他们老王家一家的生意。   这对兄弟,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老爷子够好,可是却没想到,老爷子的葬礼刚办完,头七都还没过,居然就出了事。王双林晚上睡觉,突然梦到老爹出现,二话不说,就往他脸上抽了几个大耳锅子,骂他不孝。   王双林虽然在外头人五人六的,对自家的老爹却是相当孝顺,哪怕挨了打都不敢扎刺,问他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。   王宝金更加生气,只说他们两个不孝子,就会瞎折腾,害的他们的老娘都生了气,直接把他赶出了家门。   老爷子越说越气,到了最后,甚至伸出双手,卡住了他的脖子。   王双林被老爷子掐的狠了,从梦中惊醒,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居然凭空出现了那些手印。   王双林的话还没说完,他大哥王双喜紧跟着就屁屎狼烟的跑到了我那。   和王双林一样,这大哥的脸上,也有着那些诡异的一大片手印子。   “王大叔,你这也是让老爹找上门了?”   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。   “找上门的不是我爹,是我娘。”   王双喜哭丧着脸给我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   就在昨天晚上,王双喜在家里睡觉的时候,突然梦到已经死了几十年的老娘。   老娘很气愤,劈头盖脸的对他就是一顿乱打,边打边骂他是畜生,居然带着头让自己的老爹干坏事,耍流氓。   听完王家这对兄弟的哭诉,我立刻就意识到,这铁定是这哥俩在葬礼上办错了事,这才引得这对老夫妻不安,回来找他们算账。   为了确认到底这对兄弟干了什么,我让他们立刻回去,把当时葬礼时采办各种物品的单子拿来给我看。   那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,王家兄弟生怕耽误到晚上,老爹老娘还会来找自己算账,急忙回到家里,把当时葬礼时的各种单子一股脑的都给我拿了过来。   我对照着采买的单子和葬礼那几天晚上的各种活动仔细地看了一遍,很快就看出了问题。   “王二叔,周四那天在台上的脱衣舞,是你安排的吧?”   “是,是呀,那不就是为了热闹吗。”王双林还是振振有词。   听他这么说,我立刻就想起了当时的场景。   为了热闹,王双林特意在周四那天晚上安排了一场脱衣舞,当时的情况,实在难以描述。   跳到最酣的时候,那些脱衣舞的演员,甚至把老王的棺材当成了道具,在棺材上做着各种难以描述的动作。   “那都是我弟做的错事,和我有啥关系呀。”   王双喜满是不解。   “你弟做的事还算能够容忍,你做的那些事,你娘没把你掐死都是好的。”   我指着采买纸扎的清单给他看。   “你心疼老爷子,想让他在地下过得好,烧些洋房、汽车和电脑啥的都可以理解,可你烧个小蜜过去,算是咋回事?”   “卖纸扎的老林,这不是特么坑人吗,事情那么多,纸扎采买的东西,我也没细看,怎么还给我弄上了这东西?”   王双林满是着急的问道:   “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   找到了问题所在,接下来就好解决了。   在第二天早上,我让他们哥俩带着去了一趟王宝金夫妻合葬的坟墓,给他们烧完纸以后,还特意给他烧了一根用玉米秸和纸做成的鞭子。  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,告诉王宝金老婆,让她用鞭子把那小蜜赶走。   就在当天晚上,王宝金家的老宅里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,吵的村里人一夜不得安宁。   后来据其他曾经去过王家的人说,那晚过后,他家的墙壁上布满了鞭痕。   PS:殡葬是大事,不管是厚葬还是薄葬,体现的都是对自家先人的敬意,如果用这件事来摆阔气,充门面,就说不过去了。而在葬礼上,更加忌讳的,是不按照丧葬的规矩,拍脑门想些稀奇古怪的点子,那样的话,不但不会让先人走的安心,反而会得罪他们。

 

 

——全文完——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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